话剧《悲惨世界》:只有爱和善良,是疗救苦难的唯一良药

礼赞人心不灭的善的火焰

张越:2022年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发布会,宣布启动中法合作大型文化项目——话剧《悲惨世界》。那个发布会的主持人也是我。

今天我很高兴报告大家:一年过去了,这个项目正在稳步实施当中。这个戏一直在紧锣密鼓地排练,你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这个戏的排练场,我们跟导演借了一个半小时来开咱们的分享发布会,也让大家感受一下它就是从这个空间里面诞生的。


(资料图片)

我不用介绍《悲惨世界》多有名,几乎人人都知道这部小说,人类历史上最著名的文学作品之一,发表于1862年。

它写的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历史时期——1789年法国发生了大革命,之后法国历史就进入一百年的动荡期,一会儿国王被推翻了,共和了;一会儿王朝复辟了;一会儿复辟的王朝又被推翻了;一会儿拿破仑上台了,一会儿拿破仑称帝了,一会儿拿破仑下台了……就在这长达一百年的乱局之中,我们可以想象这个国家的生产力会遭到多么大的破坏,人们的生活会多么的困苦。

雨果的《悲惨世界》写的就是这段历史背景下法国人的一段生活场景——生活里充满了狂风暴雨,每个人的内心也充满了狂风暴雨,你在这样的现实中何去何从?在这部作品中作者表达了他对人极大的同情、对人心不灭的善的火焰极大的礼赞。这样一个作品其实一直在滋养着人类的精神,成为最被人们推崇的文艺作品之一。

在这个小说发表的第二年——1863年,话剧剧本就已经出现了,就开始排演。不断有很多不同版本的话剧《悲惨世界》。但《悲惨世界》其实并不那么适合改编话剧,因为看过这部小说的人都知道它太长、太浩繁跌宕、线索太复杂,而话剧的空间是很有限的。

所以改编话剧其实特别难,改编影视剧倒是好一些。《悲惨世界》的影视剧版本很多,咱们上网能搜到很多种。“二战”一结束就有《悲惨世界》电影出现,一九四几年的版本我们都搜不着了。1980年又出现了音乐剧《悲惨世界》。到现在三十多年了,百老汇演、伦敦西区演、巴黎演,全世界二三十个国家都在演。在英国更是奇迹般地每天都演——伦敦有一个剧院是固定的,就是用来演《悲惨世界》,30多年了,天天都演。我去过不止一次,永远满座。所以你可以想象这是多么有魅力、对人类多么重要的一部艺术作品。

在这个背景下,今天央华戏剧能够奉献给观众一部什么样的《悲惨世界》?我要先请导演上台跟大家做一个分享。

介绍大家认识让·贝洛里尼,说他是法国著名导演其实不太准确,应该说是欧洲著名戏剧导演、法国国立人民剧院的院长、图卢兹国立戏剧中心总监、圣丹斯国立戏剧中心总监,曾获莫里哀戏剧奖最佳导演奖,他的作品获莫里哀戏剧奖最佳作品奖。

让·贝洛里尼有两个特点:第一特别擅长导经典作品,比方说他导过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,这是陀思陀耶夫斯基的著名小说;他导过《在一瞬间》,改编自普鲁斯特著名小说《追忆似水年华》——其实我特别困惑《追忆似水年华》、普鲁斯特的小说怎么变成话剧,但是看过那个戏的人说非常动人;他导过普希金的著名作品《叶甫盖尼·奥涅金》。同时他有过多次与中国合作、为中国导戏的经验,2014年、2019年他曾被首都人民艺术剧院邀请,后来也被哈尔滨大剧院邀请,导演过《四川好人》《冰冻的雨衣》等戏。

所以这是一个熟悉经典,且又有诸多跟中国戏剧合作经验的导演。

法国导演

相信世上的人可以相遇相知

张越:说到中法合作,中法文化合作似乎特别源远流长。追溯到一百年前,当年一群中国的热血青年就是跑到法国去学习,这一批青年后来改变了中国的历史。2024年是中法建交60周年,我们将在年初为这一盛事献出中法合作的这一艺术项目。

我来问问导演,为什么会接受邀请来导演《悲惨世界》?

让·贝洛里尼(欧洲戏剧导演):大家好,我也借此谢谢我的翻译,没有她我什么都不是。在这样的场合,语言让我更感到障碍,比我跟演员一起工作的时候更难。

所有戏剧创作对我来说都是人与人的相遇。这个项目走到今天这一步,首先要感谢可然(央华戏剧艺术总监)和安娜(制作人)。向大家承认,搬演《悲惨世界》这个主意不是我先有的。

它是我童年时代读的第一部长篇小说,我觉得它是世界上最美的一部作品。很遗憾,《悲惨世界》,它的悲惨是无国界的,是超越时代的。

为什么今天还要搬演这部作品,而把它放在中法建交60周年这么伟大的一个纪念的场合?因为它作为文学作品的语言之美,也因为它思想内核所展现的人性的真与善之美。我们正跟大家一起创作的这部作品,是展现人类之间博爱的,在不同文化之间,不同思想、幻想之间。

每天在这里排练的时候,让我最感动的是,演员是无国界的。中国演员跟法国演员,有同样的哭、笑,同样的幽默,同样的感动。所以跟在世界的另一头、在其他国家一样,我们人类其实是一个大同的世界。这部作品里传承了这个思想。

当主教大人打开他的家门接受苦役犯冉阿让的时候,一切先入为主的概念都被打破。他用人类最善、最大的宽容接待了苦役犯,因为他相信人是可以相遇相知的。这就是我们试图在这里给大家展现的。对我来说,排演这个戏最大的喜悦,是每一位演员带到这个排练场上那些真诚深刻的东西。我们在一起在寻找人类的善和真诚。

主持人刚才说《悲惨世界》是不太容易搬上舞台的,我们不可能在舞台上看到这个作品的全部。但我觉得戏剧的力量是唯一的,它跟文学的力量可以是等同的。一个好的舞台演出作品,也应该是一个非常棒的文学想象的空间。在舞台上所有呈现出来的东西,是没有想象的界限的,是无边的。这就是我们所寻找的,我们跟演员在一起,把无形的东西变成有形呈现在这个舞台上。

所以有可能我们在排练的过程中迂回了一点,好像不是直接来演绎这个故事,更像我们在一起幻想。我们再一起创作,让幻想的东西逐渐变成真实的、可信的东西。这是目前我的思想。

张越:我看到一段你们排练的录像,导演对大家说:“不用问谁是主角,在这个戏里,小说《悲惨世界》才是主角。”这是什么意思?

让·贝洛里尼:就是说在我们这个演出里边,文学的力度是最强的。实际上我们十二位演员一起的混合体就是维克多·雨果。从演员身上,从大家集体叙述出来的这个故事上,我们应该能够感受到这部伟大作品的文学力量。

今天在戏剧演出行业,有很多东西太炫耀了,舞台上能够看到呈现出来的东西太炫耀了。我们的挑战就是我们在一起真诚、朴素地讲述这个故事。所以这部书、这部文学名著,它是主角。

总策划

冉阿让的重生教会我们“总要给人第二次机会”

张越:下面有请演员刘烨,冉阿让的扮演者,也是本剧监制之一。还有本剧总制作人之一,安娜。

当初一说要排《悲惨世界》,刘烨主动请战要演冉阿让。相信他一定对这个人物有一系列自己的想象和设计。

那这段时间的创排,让您觉得跟自己以往的想象一样吗?还是有什么新的心得、不同的感受?

刘烨(演员):大学时我们就做很多国外戏剧片段的练习。《悲惨世界》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几个比较大的戏剧之一,体量太大,那种厚度、宽度,是很难用大学那种片段式的东西表达出来的。后来可然讲“咱们要不做一个大的”,我说“那我来演冉阿让”,点燃了一个小火星,然后我们就像一个烟花一样,整个“嘭”地就起来了。

现在进入到这部伟大作品,跟以前自己的想象和理解有什么不同,我还没总结。每天都是把窗帘拉上,我们在这样一个氛围里边,其实每天都还在找,找一个最终能够代表我对冉阿让的理解的解释。

张越:戏剧排练是非常漫长、特别艰难也特别幸福的过程。为什么导演说你是“灯塔”?

刘烨:也没有“灯塔”。可能我是演员组里边年龄比较大的几个人之一,可能需要给一些年轻演员演示你该怎么做、你的经验。

张越:大家都说明星是“总懒得背词的那个人”,但我听说这个组里刘烨是下词儿最快的演员,剧本一拿出来还没排到他,他台词已经背完了。他特别像这班的班长,带头在演员组里内卷、给大家做表率,为什么是这样?

刘烨:没有,我特别想承认其实就是记忆力好(笑),但还是实话说我很用功。

安娜伊思·马田(总策划):两个都是。

张越:就是又聪明又努力的意思。安娜是这个戏的总制作人之一,在中法之间做了各种交流和推动工作。你很喜欢这个戏吗?你希望观众看到一出什么样的《悲惨世界》?

安娜伊思·马田:这个问题很大。整个这件事就感觉特别顺,用法语说就是“所有的信心都是在一条线”。《悲惨世界》这个作品不用说了,不管你什么时间看它都是新的,它有很多面、很多层次。我现在最入心的是,冉阿让教我们“总得给人第二次机会”。

张越:这是作为总制作人的安娜,那作为妻子的安娜呢?安娜平时朋友圈里不怎么发自己家的事,忽然前几天我看她发了一个朋友圈写着“《悲惨世界》,老公真会演戏 ”,还附了一个脸红的小表情包。老公特会演戏是吗?

安娜伊思·马田:本来想写“老公真是一个伟大的演员”,然后我觉得不行,这个不好。

张越:假如老公演得不够好、表现不够好,作为总制作人你得批评他。

安娜伊思·马田:这个事情不会发生。真的。他最晚早上5点起床,吃饭、喝茶、陪孩子,然后准备他当天的戏、他的位置。他试很多方案,都给我演一遍。他有一种真实是没有几个人有的。

张越:这是伟大的演员有的力量,也是伟大的作品才能有的力量。不过这个过于内卷。作为这个组最有经验、最老到的演员之一,他每天早晨5点起床背台词,上班之前先给自己老婆演一遍,然后再去现场演。让人家年轻演员怎么办?还不得3点就起来,别睡了。没法混了,太难了。

饰“沙威”者

即便身处悲惨黑暗也可闪烁人性光辉

史可(演员):大家好,我是青年演员史可,大家都叫我迷你coco,但是我1米78。我在这个剧里饰演的是爱潘妮,德纳第的大女儿,“我喜欢谁重要吗?我喜欢的人永远不喜欢我”。

张越:爱潘妮大家记得是谁吗?巴黎街头的一个小女混混,因为这个孩子不幸投胎做了德纳第的女儿,原生家庭非常糟糕。两口子坏得不得了,他们不爱孩子,他们不教育孩子。这个孩子没有受过任何教育,作为女孩子没有得到过什么尊严,每天穿得破衣烂衫,在街上混吃混喝。但是这个女孩内心非常善良,她爱上的是那个小帅哥马吕斯。那个贵族青年大学生又正直又有尊严,对这样一个卑微的女生来说,代表着她向往的那个世界的全部,所以她一直在那个男孩面前努力表现自己,可那个男孩从来不多看她一眼。那个男孩爱的是柯赛特,但是他们两个人是不能够在一起的,中间要靠爱潘妮来穿针引线。你爱的人爱别人,那么你应该做些什么?这个女孩做了非常美好的选择,尤其后来她死的时候,那是最富于情感的段落。尽管原作说这个女孩不漂亮、不起眼、不引人注目、没有存在感,但是在作品里,比如在音乐剧里,最优秀的女性唱段就在这个人物身上。

祝萌(演员):我是演员祝萌,在剧中饰演坏得不得了的德纳第太太。

张越:不知道为什么,所有版本《悲惨世界》里边这特坏的两口子,那个丈夫都特瘦,太太都特胖。这版依然是这样。但我依然对祝萌扮演这个角色感到吃惊,因为那个人物可坏了,可祝萌是一个特别萌的小孩。我都不知道她会怎样去演绎那个特别坏、极有心机的女人。

刘烨:排练正在进行中,其实短短半个多月时间,我们现在心里已经——这话讲得真跟台词一样——产生了一束奇异的光,希望我们把这束光带到舞台上,让观众们感受到。

林继凡:这个戏对我来说很特殊,因为我是昆曲演员,被央华邀请来对我来讲特别有意义。我一定认真演出,努力塑造角色。

张越:我们知道主教是小说里面的一束光,是他跟刘烨说“做一个诚实的人”,在那之后影响了他一生,影响了那么多人的生活和命运。我看林老师慈眉善目大耳朵,特别有佛相,就觉得他特别是那个人物。

林麟:如果让我选一部对我影响最深刻的文学作品,那无疑就是《悲惨世界》。很小的时候它就教会我:只有爱和善良是解决苦难和悲惨的唯一良药。如果有爱,哪怕你身处悲惨和黑暗中也可以闪烁人性的光辉。

张可盈:我最真心的感受是,可能黑暗的背后不一定是光明,苦难也并不一定会结束,就像以前到现在,这么多年苦难仍然在继续。但是只要像导演说的,我们每一个人都还在为自己去争取,这个世界就永远有光。

罗永娟:我就唱一下吧,小加夫罗契出场时的唱段,他没有父母、没有面包、没有爱,但是他快乐,因为他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孩子。

史可:我想对爱潘妮说一句,她是一个没有感受过爱最后却为爱死掉的女人。希望在一个有光的世界里,她也是一个温柔迷人的女孩。

昆曲大家

主教大人给冉阿让一生带来善的影响

林继凡(昆曲演员):我叫林继凡,昆曲演员,在这部戏里我演主教大人。

张越:他谦虚了,他是昆曲大家,演给冉阿让一生带来善的影响的主教大人。

林麟(演员):我是演员林麟,在这部《悲惨世界》里演大家都比较熟悉的一个人物——沙威警长。

张越:《悲惨世界》的主角是冉阿让,他一生特别不幸,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有个像猎犬一样咬死了他不放、非要抓他的沙威警长。这个人物非常重要、非常有意思——他干的事很坏,但你不能说他是坏人,他认为“作为警察这是我的职责,我不管这事公平不公平、也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的人,我的职责是抓你,我弄死你也得抓你。但是如果有一天良知告诉我我不能抓你,那我破坏了自己的原则我还活什么劲儿,我就只能去死了”,就是这样一个性格非常极端、内心交战特别激烈的人物沙威警长。

李菁(相声演员):大家好,我是相声演员李菁,我在这个戏里边演德纳第,后边捎带手演一个卡布克。

张越:德纳第是特别坏的那个客栈小老板,跟他媳妇一块干尽坏事。

李菁:卡布克是起义者里边,一个也是不太好的分子。我这两年在影视剧里边就净演坏人了,好不容易演一回舞台剧,还是没逃开演坏人。

姜浩严(演员):我在剧中的角色之一是浪漫的起义军领袖安灼拉,剧本中形容他像一朵花一样。

张越:那种浪漫、艺术的贵族青年,帅得不得了,在各个版本里都是最帅的男孩子演。

刘翀佐(演员):我是青年演员刘翀佐,在剧中饰演马吕斯以及串演警察和检察官。

张越:马吕斯是戏中最帅小生,非常热情的青年,热血一上头就与他的封建贵族家庭一刀两断,自己跑出来恋爱、流浪,然后参加街头起义。

张可盈(演员):我是青年演员张可盈,在《悲惨世界》当中饰演芳汀和她的女儿珂赛特。

张越:芳汀是一个单纯的乡下姑娘,崇拜城里的大学生,但是那男孩完全不尊重她。他们生下一个女儿之后男的就走了,她只好一个人带着她的女儿做个单亲妈妈,在二三百年以前,社会、道德怎么会允许一个未婚的女子生私孩子?所以她的人生从此变得特别不幸,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女儿托给了李菁先生帮她带,这两口子天天蒙这姑娘——孩子又没衣服穿了、挨冻了,你寄钱吧。后来没有办法她开始卖身,把头发剃光卖,牙也卖了,然后她就惨死了。同时张可盈还要演她的女儿珂赛特,这个母亲有多不幸那个女儿就有多幸福,她被冉阿让一辈子照顾得非常周全,长大之后又碰到了刘翀佐这样的小帅哥恋爱。总之要演一个最不幸最苦命的女人和特别单纯、特幸福的一个小姐。

罗永娟(演员、音乐人):我是演员、歌手“小黑”罗永娟。我在剧中饰演举着红旗去战斗的小男孩加夫罗契,还有一个角色是被冉阿让抢走了40苏硬币的萨瓦尔男孩。都是小男孩。

张越:看过这个戏的人不会不记得街头的小流浪儿加夫罗契,在起义中他非常勇敢,后来这个孩子死掉了,是一个让人心疼的角色。罗永娟除了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之外,她还是一个很好的作曲家,以往她出演话剧里边的音乐和歌全是她写,而且很好听。这回完全轮不上她作曲了,因为导演是个特别好的音乐家。

罗永娟:这次我们很开心。导演每次在现场有灵感的时候就会去弹钢琴,说:“小黑过来,我给你弹几个和弦,你能不能把你剧中的台词唱出来?”我们一起很自由地创作。

主持张越

伟大的作品永远引领人性向光而行

张越:我们不能过多占用排练厅,导演还要收回排练厅排练。

所以简单说就是这样一个优秀作品正在成形当中。之前我只要见到搞戏剧的就嘟囔一遍“怎么没人排《悲惨世界》啊”,现在我终于看见有人迎难而上。对这事儿充满了期待。

我们不必觉得“那是一个外国戏,我也不怎么懂,原著也没看过”,为什么它是维克多·雨果的经典作品?不是写得特别好就是经典作品。经典作品是必须经历时光的考验,必须能够跨越国家种族、跨越时间,永远有它留存的价值。它会提供给你人性很多最根本、永不过时的东西。所以不必犹疑“三百年前的法国怎么回事我不知道”,那段历史你可能不知道,但是面对困难、面对不公正、面对痛苦,这样的时刻是我们永远有的,任何时代、任何国家的人都有。

《悲惨世界》一直在提供不同人类处境中人的选择,比方说你待别人特别好,他恩将仇报怎么办?做个诚实的人没有好结果怎么办,还诚实吗?如果你的良知和现实产生了巨大的冲突,你怎么取舍?如果你爱的人爱的是别人,你该成全自己还是成全他们?怎么才叫真正的爱?真的能够原谅吗?什么叫勇敢?……所有三百年前法国的话题,在今天任何国家也都存在,因为它是人性的故事。我相信那是一个好听的故事,跟我们的人生、选择相关的故事。

伟大的作品,像维克多·雨果这样的作家,他们从不惧怕正视现实的痛苦和黑暗,他们永远有力量引领人性向光而行。这是所有这些作品共同的特质,也是艺术之所以存在的价值。再一次感谢伟大的经典作品,感谢优美的艺术,感谢所有认真创作的艺术家,也感谢关心和投入戏剧的观众朋友们。谢谢大家,我们一起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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